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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渺渺集】201 端午飘香

古有“风声雨声读书声,声声入耳”,今有“艾草香粽子香荔枝香,缕缕沁心”。

原本我对端午节没什么特别的期待,但最近工作上实在过于耗心竭力,以至于只比普通周末多一天的小长假也格外珍惜,毕竟这也是国庆前的最后一个小长假了。这种珍惜就得体现在捣鼓点什么事儿上,今年头一回去买了把艾草挂在房门口,“青青艾草香”这句诗词一下子就跃出课本,来到了我的生活里。

不知道人在开怀的时候是不是味蕾也会张弛,今年夏天对大自然的草木香仿佛格外渴望。清明假期跟北京来的朋友去了趟共青森林公园,似乎就是那时候唤醒了身体上的毛孔,肆意让空气里的木香味轻抚身心。临近端午节的前几天,上班路上总能看到行人纷纷驻足蔬果摊档前,认真仔细地挑着新鲜的艾草,跟着买了一把还不过瘾,后来又路过一家大些的摊档,买到了更新鲜更繁茂的两束艾草,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挂在门前。每逢一阵清风吹过,便传来阵阵扑鼻的青青艾草香。

闻得香还不够,吃得香才算得上满足。自从开始做饭后,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去哪儿捣鼓点什么好吃的,端午当然少不了吃粽子,往年胃口一般的时候是想不起来的,今年胃口大开看啥都香,更何况那里头有我最喜爱的咸蛋黄。虽然胃口大开,可也不是囫囵吞枣啥样的都行,这回我抛弃了八记,转而选择潮汕驰名品牌“老潮兴”。果然老字号就是能不负众望,先是老爸给我寄来了4个,后来我又蹭着618的预热活动买了8个。吃的是粽子,品的却是地地道道的家乡味。

说到家乡味,初夏的广东正是荔枝上市的好时节,据说今年是丰收年,而我比在广东的家里人都要早尝上鲜。从最早上市的妃子笑,吃到糯米糍,再到贵味,掐指一算今年得吃了有三五斤的荔枝。然而,不说前几年在上海压根就没想着吃荔枝,就算是以前在深圳、在汕头也不爱吃荔枝,好像它一直都只在别人的夏天里。今年的口味变化,我想跟身体状态的变化也是有点关系的,也许以前是“虚不受补”,吃点儿就会上火,所以身体本能地排斥,而现在脾胃吸收和运化的功能渐好,身体也欢迎荔枝来滋补一下气血,一闻到荔枝香就本能地亲近和喜欢。一缕荔枝香,升腾起身体无声的欢愉与回应。

青青艾草香,浓浓粽子情,缕缕荔枝香,闻得沁心脾。我仿佛突然领悟到造物主的伟大,它给了我们明亮的双眸去看美如画的风景,给了我们灵敏的双耳去聆听松涛阵阵、鸟鸣啾啾,给了我们敏锐的鼻息和唇舌,饱尝草木芬芳、人间美味。这至纯至美的馈赠,不在物质堆砌里,而在质朴自然里——在晨露时、在草木间、在四时流转中,提醒我们生命最初的丰盈与美好,让这份自然的滋养,时时荡漾心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