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离人间耳语和骚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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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摘星集】202《轻纪实·大人物·1-10》

《蔡康永:我比较想猝死,就这样》

蔡康永:我比较想猝死,就这样

  • 和蔡康永聊天很舒服。李诞把这描述为一种“沙发人格”——“他完全有资格在气势上压你,但他没有选择这么做,他就是让你舒服。”蔡康永则把这种让人感到舒服和温暖的能力,归因为自己的成长环境。他出身世家,父亲从未在任何场合提过“钱”这件事,这使得他在很长时间里对钱没有概念,非常慷慨也很少计较,“让人家觉得你这个人好像很好相处,可实际上只是因为你无知而已”。
  • 你到了某一个年纪以后,就觉得有些事不用再聊——比如讲人家的八卦,热情消退之后会觉得非常不习惯。这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会有的毛病,他眼界开了以后,就觉得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或者你已经认清某个人,就不聊他了。
  • 对我而言,大S的消失是一个独特的消失,因为她本身有很多独特的部分在。这个错愕感很难克服。她的消失不太像死亡,比较像不见了的感觉,这是我觉得特别奇怪的部分。我本来构想的情境是,我先死,然后小S难过,大S安慰她,这是我觉得比较妥当的顺序。
  • 一个简单的标准是,他的情商是服务于自己的。情商高的人,应该懂得照顾自己的需求,而不是照顾别人的需求。大家心目中情商高的人,往往给人很舒适的感觉,相处起来没有压力。这种能力通常被认为源于良好的家教,或对他人的细致关怀。可如果这种“让人舒服”的背后,当事人内心却感到委屈和压抑,那我认为这种情商就还有改进的空间。
  • 如果我自己做得很好的话,恐怕也就没有兴趣写书。我写每一篇的时候,都是在企图说服我自己。如果能够说服自己,我就比较相信它能够说服别人。
  • 即使边界感很强的人,也一定要在某些时刻进入到讨好型人格里,才会舒服。我觉得大概“七三分”,我身上一定还有30%的讨好型人格在,只要那个东西没让我不舒服就行。
  • 你在一档播客节目中提到,文青从小都崇拜人生过得一塌糊涂的人,觉得生命像他们一样、像烟火一样燃烧,然后过不好。你评价是说“请鬼拿丹药”,这个说法很好笑又很一针见血。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?觉得他们的强处就是他们的弱处,简单地讲就是你如果得到了平静的心,是无法写出骚动的文学的。张爱玲、加缪、卡夫卡其实都写出了骚动的心灵,这种骚动也使他们没有办法平静度日,那是他们的宿命,是他们被我们记得的原因。可惜也是他们过不好的原因。
  • 相比之下,我只是希望像我一样的人能够意识到懒惰、轻松、省力的人生,其实没有那么丢脸。如果能够不劳而获的话,那就不劳而获吧。我觉得中文很严厉,让我们觉得不劳而获是很羞耻的事情,可其实如果在大自然当中能够不劳而获的话,那个生命是被祝福的。